星期四, 二月 14, 2008

科学家这个职业

我们处在文明的黎明时代,而不是末期。
设想下未来的几十年之中,会有多少激动人心的发明创造。而这其中将有我的贡献。
科学家才是永恒的。
政治家做出的事情马上就会被时间冲淡。而科学的进步,只要传播出去,就是永恒的——哪里有人类,那里就有轮子,轮子的发明者,虽然我们并不知道他/她叫什么,但是他/她的贡献是永远伴随人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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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a 格致 - 一起格物致知 by homer on 2/12/08

科学家,这个行业从诞生开始,就是为了"适应人们群众不断提升的物质,文化生活"而存在的.试想一下:在以食物和安全这些最基本的生存力量促进下,半职业,乃至职业科学家的存在实在是一种绕远的举动---而这背后的动机,无非是人们可以得到更多的"物质的"满足.我相信这也是科学这个工种成为一种职业的最初原因,也是直到现在存在的原因.

社会的发展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们逐渐脱离自然动物的生存状况:所有的成员必须全部直接参与生存最基本物质的获取,有一批人因为技术的进步而脱离了第一线的物质资料生产而专业从事维护群体安全这样的职业---我相信这事职业化分工的一个重要的里程碑,虽然未必是第一步.当技术进步到今天这样,大部分人都不必再参与满足人们最基本生存物质资料的生产,更多的人被从满足生存的第一线解放出来的时候,科学家这个职业就从曾经由群体管理者兼职这样的半职业化的状态进化成了一个职业化的群体.并且越来越大---原因很简单:人类社会已经有更多的余力来探索如何更轻松的脱离自然动物的状态,而剩余人群的增加---我是说从事非第一线生产生存必需品的人的增加----必然会壮大在各个时期被分化出来的各种各样的人群,我相信最高端的,是科学家这个群体,他们最晚被分化出来,作为一个职业,作为一个人群,用来改善整个人群的生存状态,用来观察人群.如果说人群也是一个生命的话,那么,我们已经进化出了自己的眼睛和脑组织. 不要跟我争论政治家群体才是脑组织,如果真要做个比喻的话,他们只不过是神经组织的一部分.

Web上最多报道的新闻,无非是人们之间如何威胁,如何掠夺,如何杀戮.其次的是人们如何享乐食色,如何填满不安的心,如何惶恐不安而又不可终日.

这样的例子太多太多.在这样一架破烂的战车隆隆的向前开的时候.科学和科学家这个群体起到的是什么样的作用?

整个社会在前进,但是我们不直到前进的方向在哪里,而科学家传统的任务---却是在加快这架破车的速度,而且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原本沉闷的前进曲因为科学的参与而变得悦耳而和谐,可到如今,哐当咣当的车体各处撞击的声音已经越来越不和谐甚至刺耳,我不得不说,这种声音已经超过了滚轮前进而周期循环的美妙节奏,这是一种警告:车体可能会散掉,或者随时可能掉落我们不知通向何方的前方中存在的一道悬崖.

科学家这个群体,是不是到了这个时刻,该考虑一下他们的使命是什么.传统的使命:促进人们更轻松和安全的获取物质生存资料,是否该修改一下?

解救人们的头脑比满足他们的能源需要更重要.

找到人类社会这辆大车开进的正确方向比一直把车更快的推向不知道未来的黑暗更重要.

我们应该调整一下我们前进的步伐了.静下来想一想该做什么,真的是比一味的向前狂奔,碰运气似的遭遇什么就是什么,真的要好的多.这辆车已经足够快,而这辆车本身能不能再撑的起,还能撑的起多久,这个不该等到它已经崩溃的时候,我们才后知后觉的给出答案.

而能做出这些判断的,只有人类社会的脑组织---科学家群体.这个年轻的群体已经把人类社会这个大群体带离了自然动物时代.现在,这个世界上的多数人已经可以不必为最基本的生存资料而担忧.科学家存在的最主要任务,那么也就到了改一改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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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 二月 13, 2008

信任

信任的缺乏是因为公信力的缺失。
你相信新闻联播么?你相信CCTV么?你相信你的银行么?你相信向你走过来的警察、城管么?
你相信宪法能够保护你么?
你相信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么?

两个陌生人之间是不可能有信任的。一个良好的社会中,存在一个大家都可以信任的第三方。你不信我没关系,你信任这个公信,如果我违约,会受到公信力的惩罚,反之亦然,于是你我之间能够产生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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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a 我眼中的你的眸 by 雪儿医生 on 2/13/08

这个故事其实是几年以前发生的,一直想写出来,只不过没有想好怎么写。正好赶上与这位驴友的争执,于是就有了让大家读读的必要。

那是个六岁的小姑娘。
那天上午快11点的时候,我的诊室里进来一位年轻的父亲,抱着他的女儿,神情焦急。那孩子闭着眼睛,靠在爸爸怀里,不做声。
"谁看病啊?怎么不好?"我开始常规的询问。
"小孩,眼睛让剪刀碰了一下。"
"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十点多钟。"
我注意再看,他挂的是普通号,而不是急诊。也许并不严重?
"来,让阿姨看看。"
小姑娘紧闭双眼,说什么也不肯让我检查。
"她昨晚在医院也是不让看,后来大夫给点了一种眼药以后才让看的。"父亲主动告诉我。看来还有些事情没告诉我呢。
"昨天去医院看过了?哪里看的?把病历给我看看?"
这时,作父亲的才掏出一张病历纸。这是一家北京很有名气的私营眼科医院的急诊病历,检查和诊断写得非常清楚而且正规:角膜穿通伤;处置:急诊缝合术。我注意到病历上记录的就诊时间是凌晨2点。
"这不是让做手术吗?做了没有?"
"没有,那家医院的大夫说不能保证视力(恢复)。"这位父亲的言语间让我觉察到一种不信任。我抬头看了一下表,11点5分,小孩受伤到现在已经12个小时还没有做缝合处理,伤口污染的可能性非常大,哪里谈得上视力?暗自摇头。
诊断已经清楚了,我还需要了解孩子当前的病情。在孩子父亲的相劝下,小姑娘终于让我轻轻拨开她的眼睑看一看。角膜中央有大约3毫米的裂伤,前房已经消失,虹膜嵌顿在伤口中,晶体情况不明。
"不能再耽误了,这孩子需要立即手术。"
"你能保证视力吗?"
"视力谈不上,咱们先保住眼球再说。"
"有那么严重吗?好像就是碰了一下嘛!"这父亲百般狐疑的样子让我有点恼火。
"你孩子的眼球破了个口子,我们需要做的事首先就是把伤口缝上。拖得越久,伤口污染的可能性越大;到最后连眼球都保不住了,谈什么视力?你昨天晚上就应该在那家医院做手术,不该拖到现在。"我斩钉截铁的态度显然没有能够说服这位父亲,他又掏出手机在我的诊室里打起电话来。听不懂他的方言,但我猜可能是在跟孩子的母亲或者其他亲戚商量。我趁这功夫写好病历,又联系了值班二线和手术室,告诉她们可能会有急诊手术,让麻醉医生有个准备。
电话打了足足十分钟,父亲举着电话问我:
"医生我能不能再看一下专家?……"
"可以,如果你实在不放心的话。不过恐怕要下午,现在已经下班了。我可以告诉你,像她这种情况,你找任何一个专家看,处理都会是一样的。而且越拖延越糟糕。"
"……"
这父亲在我的诊室门口徘徊不止,看得出他内心的煎熬,既怕孩子真的是病情严重不能再耽误,又不知我这个北京大医院的小大夫是不是在讹他的手术费。唉!
"这样吧,你如果决定做手术,到三层找一个姓李的大夫,我跟她已经联系好了。如果想看专家,下午一点半上班,挂哪一位教授的号都可以。"
都交待清楚了,我的工作到此结束。后来问了当班的二线医生,那孩子还是做了急诊手术,并且收治住院了。伤口正在角膜中央,视力预后不会太好,但总算眼球是保住了。
那孩子的父亲是南方口音,不知是在北京打工还是做生意,看上去家境并不是十分困难。也不知他从前是不是曾经受过欺骗,还是太过于习惯用生意人的眼光去看待所有事情,以至于如此严重的情形下还自以为精明地思前想后,生怕被我讹了什么去似的。每想到这件事情,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各行各业都有道德不实之人,应与其本身素质高低有关,而与所从事的行业无关。换了医生不做,那样的人做了别的行业亦是同样。不能因为医疗这一行业有这样的人存在,就因此断定所有的医生都坏了良心。无端的猜疑,对所有人都失去信任,那最终受害的其实还是猜疑者自身。这个小女孩的眼睛受伤已是不幸,却因为她父亲的无端狐疑而延误了最佳治疗时机,险些丧失整个眼球,孰之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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